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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朱砚生闻言微微一愣,哭笑不得道:“不是,你这脑袋里成天想什么呢?”

“老爷您叫我搬过来,不就是为了方便做那事吗……我是老爷的妾,那我便都是愿意的,只是……”苏木说着说着犹豫了,闭上嘴。

朱砚生好笑地看着他:“只是什么?”

苏木揪上他的袖子,声音也越来越小:“只是,只是我还疼着,老爷能不能温柔一点……”

朱砚生都要对天发誓,他让人搬过来住真的没有别的心思。倒没想到自己在小夫人眼里,他倒成了个只用身体思考的流氓。

不过苏木请求的话又太过诚恳可怜,他也不再去解释什么,忍不住问道:“真的很疼?”

苏木紧紧抱着被子缩在床角,两腿不自觉在被下并拢:“也还好,就是碰了疼。”

朱砚生叹一口气:“看样子还得找大夫问问……”

找大夫问什么,苏木一听就脸红。他觉得小题大做,又羞耻,不想让别人知道了去,忙说自己不疼了,可以立刻伺候老爷。

朱砚生伸手点点他的额头:“伺候伺候,你又不是小倌,怎么成天就想着要伺候我?”

苏木皱起一张脸,没做声,因为他觉得自己和小倌也确实没什么两样,只是客人只有朱砚生一个。

桌上的小盒子被朱砚生拿起来,打开一看是淡黄色的脂膏。

“脸凑过来。”

苏木闭上眼,感受着清凉膏药涂抹在自己脸上,随着温热的手指化进皮肤里,还带着好闻的香气。

“好了。”朱砚生没急着收回盒子,让苏木把亵裤脱了,他看看伤势如何,“大夫说这药十分柔和,哪儿哪儿都能用,应当也能给你缓缓。”

于是苏木像只熟虾一般支起双腿躺在床中间,盯着床顶欲哭无泪。他不敢看老爷的动作和表情,偏偏眼睛闭上后另一处的感知也更加灵敏,碰一下他就不自觉地会轻轻颤抖。

朱砚生神色自若地给他那处也涂了药,只是偶尔喉头滚动,仅仅只一瞬。

等做完一切,朱砚生让苏木躺好,自己也脱了衣裳躺进来,说一句“睡吧”,随后就把人抱着,闭上了眼。

苏木这一晚睡得很香,不仅是因为身体不难受了,能完全放松下来。他以为自己会不习惯被人揽在怀里睡觉的感觉,但这几次和老爷同床共枕,好像回回都睡得很快。

仅仅只是听着老爷绵长的呼吸,他就会困,更别说那暖和极了,紧紧将他包裹的怀抱。

苏木清早被脑袋下枕了一夜现在要抽出的手弄醒,他迷糊睁开眼,朱砚生发觉他醒了,笑道:“是不是动静太大了?你可以接着睡。”

他搓了搓眼睛坐起来,头发都是乱的。眯着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困倦又好奇:“老爷怎么起的这么早?”

朱砚生整理衣领:“你忘了?今日是岁除。”

“岁除?!”苏木惊醒,就要从床上爬起来,“我还真给忘了……”

他这几日光想着进门的事儿,忘了他进门的日子和大年几乎连在一块儿。

“那老爷我可需要做些什么?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

朱砚生赶紧按住他,把他乱糟糟的头发理一理:“都说了你继续睡,我现在要去铺子里都转一圈,处理完年前要做好的事,中午回来。”

苏木哪里还睡得着,他送完朱砚生出门,又在床上躺了会儿。等天亮了他就起床,正巧碰上打着哈欠走出来的唐柔。

唐柔看见他:“呀,二夫人怎么这么早就起了,我马上去端水来!”

苏木叫住她:“不着急。”

他让唐柔走近些,小声问道:“我昨日让你问的事,问来了没有?”

唐柔撇嘴摇头,说自己半路碰上了阿素,阿素拦住她不停地问她要去哪儿,说老爷那边的人在催她们俩赶紧收拾收拾一道搬过去。她虽然讨厌阿素,但当时毕竟是去做不方便被人知道的事,难免心虚,也只好翻着白眼跟人走了。

“不然我过会儿自己去管家那儿问问。”

苏木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东西采买要经佟思善的手,但阿素也参与了不小的部分。大夫人还指望着自己能给她生一个孩子,又怎么可能害他。

就在这时唐柔的眼睛突然飞快地向他眨了眨,苏木疑惑,又马上反应过来,把差点要说出来的话都憋回去。

“二夫人在聊什么呢?同我也说说?”

苏木回过头,果然是阿素。

阿素笑着,也是才起的模样。她和唐柔住的屋子一人一边,这回听见点动静便出现在了苏木身后。

苏木淡定道:“听说做妾每月也有例银,想去问问管家我能分着多少。”

阿素突兀地笑一声,估计是在嘲讽他只想着钱。不过马上便恢复原样:“例银按理说都是大夫人定的,我这便去帮二夫人问问。”

苏木连忙道:“倒也不必!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先去做别的吧。”

阿素没急着走,露出有些委屈的表情:“二夫人和小唐关系真好,事事都同她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只有她一个丫鬟了……”

“怎么的?二夫人就喜欢我,可不喜欢麻雀精!”唐柔做鬼脸吐舌头,还送了阿素一个大大的白眼。

“好了好了,”苏木让唐柔赶紧住嘴,回身跟阿素解释,“只是之前你忙于采买各种东西,经常看不见你的人,那自然遇到些事便找阿素了。”

阿素面色如常:“那都是我不好,不过事情忙完了,我这几日定是陪在二夫人身边,二夫人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

“那是自然。”

随后阿素笑着跟苏木行了礼就退下了。

苏木带了几个包子去看三喜,三喜还是坐在角落,只是昨天递给她的东西似乎都吃完了。他稍微放下心,又敲窗户。

三喜这回当着他的面三两口就把包子吃完了,苏木皱眉道:“他们这是要把你饿死吗?为什么一点东西都不给吃。”

三喜冷笑一声:“再正常不过的事,没了力气送去县衙,再冤的罪也只能受了。”

苏木还是不理解:“为何不说明白?不是你做的那就不是你做的,肯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二夫人请回吧。”三喜吃完包子,一副不想再听任何话的模样,又回到原位缩着发起呆来。

苏木气急离开,抽空又想去找一趟管家,可被告知管家一大早便跟着老爷出门了。他只好回到卧房里,等朱砚生回来。

本以为朱砚生回来后会给他分点事做,因为他实在无聊,就连出门去哪儿想帮帮忙都有人叫他歇息去。

他只好等着老爷回来,没想到到了中午,朱砚生回是回来了,一进门,就半搂着站起身打算迎接自己的小夫人,一个劲儿地往床边推。

“老爷……这大白日的!”两人身形差的很大,苏木挣脱不开,倒在床上,紧张地揪紧身下床褥。

他的小腿被拎起,下一秒便被脱了鞋,催促着往床里进。

朱砚生一言不发,也脱了外衫和鞋,爬上床把他紧紧抱着,还摸摸他的脑袋:“睡吧,晚上还要守夜。”

苏木睡不着,揪着朱砚生胸前的衣服,被箍得有些呼吸不畅。

“老爷松开些,太紧了……”

他好不容易从人怀里钻出个脑袋来,看着紧闭双眼的朱砚生,叹一声气:“啊?怎么又睡了……”

朱砚生没有反应,呼吸声绵长,均匀规律地打在他脸上。

这才多久,睡得也太快了吧!

苏木几次惊讶于朱砚生的睡眠,也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做到一沾床就睡,难道就没有例外的时候?没有一点烦心的事儿?

不过想来也是,朱砚生能有什么烦心的事儿。他家大业大,还有个恩爱的夫人,好像做什么事都信手拈来,半点不需操劳。

于是苏木开始仔细打量起朱砚生。

早听说朱砚生已过了而立,脸上却半点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比他见过的许多少年看着都要年轻,再加上生得俊美,配上年长者独有的韵味,就像是尘封许久的美酒,盖子掀开只有令人沉醉的香。

老爷老爷,苏木对这个词的印象只停留在一身富态的男人身上,比如那个肥头大耳的关宏关老爷。

他家的老爷可是一点儿也不老。

他伸出只手,怕被发现,于是极轻柔地摸上朱砚生的脸。虚虚落在眉间,又从高挺的鼻梁上划下,抚过嘴唇。

老爷的唇不薄也不厚,他那夜亲上去时触感格外柔软。苏木没和其他人亲过嘴,但就是觉得可能朱砚生的唇是要比常人软一些,舒服一些的。

不不不,他在想些什么呢?

软不软舒不舒服的关他什么事,这又不是他的夫君,也不可能是他的夫君。他只是个小小的,被夫人买了肚子只为生孩子的可怜人。

想到生孩子,苏木长叹一口气,无意识地自言自语惆怅:“到底什么时候能怀上啊……”

他抱怨完,又哭丧着脸拿手指去勾一勾朱砚生散落的几缕发丝,突然注意到那听着极舒心的呼吸声不知何时停下了,下一秒看到老爷睁开眼,满眼笑意。

“就这么想要孩子?”

苏木惊恐,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朱砚生支起身子,压在他身上,里衣领口因为睡散了而大开着,他也无暇去管,不想去管。

惊慌又红了一张脸的苏木疯狂躲避视线,不知道自己应该看哪儿。

“孩子……不是,我……”他还没解释几句,声音就被淹没于交叠的唇齿之间。

苏木被亲得晕头转向,舌根都感到有丝丝麻意,才终于被放开,随即感到耳朵被人舔了一口。

他迷糊之际,听见朱砚生说:“既然这么想要孩子,你同我说啊,我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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