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晚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就好像整个身子都被他紧紧包裹着,他的身子贴着自己,许是刚洗完澡……
呼吸都是潮湿温热的。
她耳朵越来越烫,心尖颤动着,身子僵直,不敢乱动。
“别紧紧抓着鼠标,放松点。”他咬字吐音,带着湿热的气息,落在她脸上。
清晰可感。
“嗯。”宋风晚手指松弛一些,他的手指就更加用力的握住她。
她余光瞥了眼傅沉,两人脸近得不可思议,连他脸上的细微毛孔都清晰可见,他头发半干,弓着身子,身上那股子檀香味,混杂着沐浴露的清爽。
莫名好闻,带着致命的诱惑。
“这边目前很安全,你自己试试。”傅沉抽身离开,端起自己的保温杯,老神在在的喝了口热茶。
段林白眯眼看着他。
卧槽?
这禽兽,这么嚣张的吗?当他不存在啊。
“傅三,你要不要一起玩?”段林白冲他笑得诡异。
以前上学时候,他们会一起玩游戏,只是傅沉出国后,有时差,就没一起玩过,之后大家各忙各的,哪儿有空玩游戏啊。
他心底笃定傅沉是个小菜鸡,待会儿好好虐他一把,好歹把面子找回来。
“可以。”傅沉答应得爽快。
这回游戏一开局,段林白格外认真。
“妹妹,有人来了,躲在哥哥身后,杀人这种事,我来就行,待会儿出来舔包。”段林白咳嗽两声。
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
宋风晚还有些懵?舔包?什么意思?
不过她还是听话的躲在一边,没敢动。
只听到外面一阵噼里啪啦的枪林弹雨声……
“卧槽,你还特么敢追着老子,看我不打爆你的狗头。”
“傅三,你掩护我一下……”
“这局可以啊,老子应该开个直播,让大家看看我的英姿。”
……
段林白这人话特多,宋风晚就安静看着。
就在枪声戛然而止的时候,“砰——”的一声。
“卧槽?傅沉,你特么禽兽啊,你打我干嘛!老子被你搞死了。”段林白恨不能把电脑砸他脸上。
“不好意思,第一次玩,枪走火了。”傅沉说得心安理得。
“我……”段林白气得发抖。
这厮绝壁是故意的。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傅沉骑了个摩托车到宋风晚面前,“走吧,我带你去兜风。”
然后……
压着段林白的“尸体”过去了。
“傅沉,你特么是人吗?老子都死了,你特么还不放过我。”
“第一次骑车,没把握好。”傅沉毫无愧色,居然将车子往后倒了一点,又在他“尸体”上碾了一下。
段林白被气得没了脾气。
报复心这么重,这厮绝壁是天蝎座的。
“还玩吗?”傅沉偏头看向段林白。
“不玩了,睡觉!”段林白冷哼,傲娇的起身回屋。
段林白睡前还找人吐槽傅沉。
【傅沉这厮,就是有异性没人性,你们说他干的是人事嘛,蹂躏我的精神,还“糟蹋”我的身体。】
群里霎时炸了,【浪儿啊,你被糟蹋了?】
段林白愕然,【我呸,不是,是游戏里……】
【我给他创造机会,他把我给搞死了。】
……
隔了良久,有人开了口。
【三叔何时有过人性。】说话的是傅家长孙。
段林白被一噎,这话也没毛病。
**
第二天一早,宋风晚生物钟一到,早早就起了,年叔刚去后院把傅心汉牵出来,“宋小姐起这么早。”
傅心汉看到宋风晚,扑过去就在她腿边蹭着。
“睡不着了。”宋风晚低头给它顺毛。
“我正打算去遛狗。”
“要不我去吧。”宋风晚来这边这么久,还没怎么遛过狗。
“也行,就在附近转转,别走远……”年叔叮嘱了一番。
宋风晚认真点头,上回带它出去,狗被她搞丢了,自己还迷路了,她这次自然分外小心。
傅心汉本就乖张,它心底清楚,宋风晚是条大腿,走起路来,更是横行无忌。
那模样,有点欠揍。
宋风晚回去后,傅沉和段林白已经坐在餐桌上了,段林白昨晚吼了几嗓子,毫不意外的,嗓子哑得差点失声。
“我们今天去哪儿玩。”宋风晚一边吃早餐,一边看向段林白。
“去滑雪场。”傅沉开了口,“上回答应你艺考结束过去,这次正好有空,提前带你去玩。”
“好啊。”宋风晚眉眼俱笑,“段哥哥也一起?”
“偶——”段林白清了清嗓子,说话艰难。
“他生病没好,怕他吹风加重病情,请了医生过来给他看病,他在家休养,我带你去。”
段林白气结,明明是他要带宋风晚出去的,怎么他就被剩下来了。
“那可惜了,还是身体要紧。”宋风晚有些惋惜,她吃饭很快,“那我先上楼收拾东西,需要准备什么?”
她还是第一次去雪场。
“不用准备,带上身份证。”
“嗯?”
“我们今晚要在那里过一夜,路程较远,一天来回时间不够。”
“好。”宋风晚不疑有他,立刻上楼去拿身份证。
段林白拿着筷子,不停戳着面前的一碟咸菜。
居然要和她在外面过夜?理由还找的这么正当。
卧槽,禽兽啊!
二人世界,孤男寡女,还特么要过夜。
**
两人很快出发离开,段林白和傅心汉送他们到门口,眼看着车子扬长而去,一人一狗互看一眼。
“傅心汉,你要和我相依为命了。”
初冬的风出来,清冷凄凉。
“阿秋——”段林白打了个喷嚏。
傅心汉耸了耸鼻子,嫌弃得转头,扭着尾巴走了。
段林白懵了,我去,他什么时候人厌狗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