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开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抵达了魔物对策科,由数栋高楼组成,其中最显眼位置,有着巨大的闪电王冠图案,那是魔物对策科的标志。
王冠代表权势,代表着魔物对策科拥有极高的权势,闪电代表毁灭,代表着魔物对策科拥有着非凡的实力。
如此重要的机关,一天24小时都是有人值班的,一个中年接待了带着地魔蜈蚣尸体到来的方平与许韦。
这是一个黑发微卷、有着野兽般深棕色瞳孔的男子,在其身上,方平感觉到了浓烈的危机感,甚至生出了转身就逃的冲动。
旁边的许韦情况跟他差不多,显然这种感觉并非仅仅只有他一人拥有。
若非很确定对方不会对他们不利,两人恐怕真的会转身逃走,远远地远离这个男子。
观看了方平拍下的现场照片,检查了地魔蜈蚣的尸体,又对方平问询了一些之后,中年男子将悬赏金交给了方平。
悬赏金总共一万元,对于现在的方平来说是一笔巨款,有了这些钱之后,他接下来半年的生活就有着落了。
“需要帮忙处理地魔蜈蚣的尸体吗?破坏得较为严重,只能算作1000元。”
中年询问道。
“不用,我自己有处理的渠道。”
方平摇头,地魔蜈蚣的尸体才是重头戏,至于悬赏金不过是附带,他自然不可能会让魔物对策科帮忙处理。
“那好吧。”
中年也不在意,挥手示意方平与许韦已经可以离开。
方平与许韦如蒙大赦,将地魔蜈蚣的尸体重新装入皮卡,发动皮卡快速远离魔物对策科。
直到皮卡已经离魔物对策科颇远之后,方平才略微有一些心悸地问道。
“那是谁?”
“萧龙,魔物对策科三位副局长之一,这种小悬赏居然会惊动他,着实吓了我一跳,早知道就不跟你一起进去了。”
许韦也是有一些心有余悸说道。
“居然是副局长,难怪,好惊人的气息,难道他已经达到了晨星级?”
方平惊疑不定道。
“没有,不过也相差不远了,是觉醒五阶。”
许韦凝重说道。
“觉醒五阶?!”
方平心中微动。
觉醒五阶,觉醒阶段的最后一个阶段,觉醒阶段的巅峰存在,距离晨星级也仅仅是一步之遥。
当然,这一步却拦住了太多觉醒五阶层次的觉醒者,十个觉醒五阶当中也很难有一个能突破,很多觉醒五阶的存在终身被卡在这个境界。
而一旦突破,便宛如鱼跃龙门,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战力恐怖增强,就连寿命也会发生大幅度增长。
这样的存在,已经足以坐镇一城,保一城免受魔物侵袭,魔物对策科的那位正局长便是这样的存在。
天色还未亮,方平让许韦在距离住处还有一段距离的街道停下,将地魔蜈蚣的尸体搬下。
并没有让对方直接送到住处,仅仅是第一次认识的人,他不可能信任对方。
待对方开车离开、确认周围没人之后,他将手伸向了地魔蜈蚣的尸体。
哗啦啦!
随着他的手触碰地魔蜈蚣尸体,大量的血色锁链从虚空出现,捆缚在地魔蜈蚣身上,拖曳着地魔蜈蚣巨大的身躯没入虚空,最终消失。
再次往周围望了一眼,确认没人监视之后,方平快速赶回住处。
回到住处,方平长松了一口气。
回想起今晚的经历,他心中有后怕也有莫名的激动。
魔物,在身体的原主人以及没有获得烧烧果实能力前的他看来,是恐怖般的存在,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怪物。
但就在今晚,他却主动袭杀一只魔物,而且最终还成功将其猎杀。
虽然只是一只觉醒一阶的魔物,但终究是魔物,度过了最终的彷徨与无力,他终究是获得了抗衡魔物的实力。
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现在的他终于不再是毫无自保能力,他已经是能够对抗魔物的觉醒者当中的一员。
“虽然已经有了猎杀魔物的实力,但还不能松懈,我还必须变得更强!”
想到今晚惨死的那个觉醒者,方平压下心中的激动,冷静下来。
觉醒者虽然有着猎杀魔物的实力,但不代表着至此便能够高枕无忧,觉醒者也是会死的,今晚惨死的那个觉醒者便是最好的例子。
而那还仅仅是遇到觉醒一阶的魔物,在其之上还有觉醒二阶、觉醒三阶,甚至更强的魔物。
面对这些魔物,他势必不是对手,所以他还需变得更强。
想到变得更强,方平不由想到了魔物祭坛,他之所以冒险猎杀魔物,为的便是献祭获得优秀的成长天赋,将原来的差等成长天赋替换。
“对了,献祭空间的魔物尸体不知道能不能够重新取出。”
方平尝试将地魔蜈蚣的尸体从献祭空间取出。
哗啦啦!
伴随着锁链的声音,地魔蜈蚣的尸体重新出现在外界,最终砰地一声砸在了地板之上,显然收入献祭空间的魔物尸体是能够重新取出的。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极好的消息,也就是说今后如果仅限魔物的话,他将拥有一个随身空间。
将地魔蜈蚣尸体重新收入献祭空间,方平的意识也跟随进入献祭空间,站在了献祭空间的血色祭台之上。
“献祭!”
望着血色祭台中央的地魔蜈蚣尸体,他沉声说道。
而后便见,地魔蜈蚣尸体烧烧起血色的火焰,在血色火焰之下消融。
随着地魔蜈蚣尸体的消融,魔物祭台透出猩红色光芒,神秘的气息弥漫开来。
献祭空间的天空,开始出现闪烁的群星,一个又一个动漫人物的身影再次被方平感知到。
唰!
一颗白色的星辰投影下一道白光,撞在魔物祭坛之上炸碎开来,化作了一个动漫人物的虚拟。
这是一个身穿和服的少年。
有着白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瞳,眼睑位置有红色的眼影,眉间则是有两个红点。
脸色很是苍白,就像是一个病弱少年,但身上所透出的凌厉与冷酷,表明着这个少年绝不能够以弱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