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二位也是为了我着想,只是没有考虑到我的情况吧。”
羌梧在听到林牧这么说之后,就是抬起头来仔仔细细的观察林牧的神色。
发现林牧的确没有动怒的模样之后,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
羌梧又往外走了两步之后身后的林牧确实又突然说话了。
“如果可以的话,劳烦城主大人顺便替我给王上带一个消息。”
羌梧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林牧,一动不动的在等着他的下文。
“漱灵丹已经炼制好了,就连彻底化解噬魂之症的丹药也已经研制过半,相信王后很快就可以醒来了。”
羌梧在听到林牧这么说之后,眼神当中就是迸发出惊喜的神色。
这无异于是一个好消息,这样一来的话,就算是昨天的事情没有办成,自己只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沧月的话,也不会受到太多的责罚。
想到这里羌梧的步伐都是变得轻快了许多,过了片刻才是突然反应过来,林牧这是在故意给自己找一个台阶呢。
羌梧猛然回过头去,却发现林牧已经关上了房门。
羌梧不免心中起了些许的计较。
这样的一个年轻人却有着这般玲珑的心思,当真是不可小觑,自己当初将他留在城主府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林牧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就是背靠着门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瞒过去了。”
自己方才已经算是给了羌梧台阶,所以现在务必要加快手上的速度。
至少,要让自己方才对羌梧的话尽快实现。
赤炎和玉无暇原本还在担心两个人会不会起什么冲突,结果发现羌梧就这么离开了,便就是明白事情已经被林牧轻而易举的解决掉。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赤炎确实突然发现林牧遗留下来的铺盖卷儿,里面儿枕头当中似乎是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顺着摸上去拿出来一看却是一个扇贝,他敲了敲这扇贝,这扇贝竟然是吐出来一个纸条。
看着眼前突然多出来的这张纸条,赤炎和玉无暇面面相觑。
“东西是给你的吗?”
赤炎冲着玉无暇挥了挥手中的纸条,玉无暇接过纸条仔细一看就知道这比自己绝对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当中的字迹,所以这纸条一定不是给自己的。
“不是给我的。”
“那会是给谁的?在人家枕头里面掖一个扇贝。”
虽说赤炎考虑到可能这就是暴乱星海之间的传递消息的方式,就像是中州大陆的陆地上会用信鸽一样。
可是问题在于这东西放的这么隐蔽,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放的,自己都是好不容易发现的,更别提林牧这个神经大条的了。
实在是拿不定主意之后终于是去敲响了了林牧的房门。
“进来。”
林牧正在忙着调整药材的用量,便就是没有多想直接让这两个人进来了。
两个人进来之后也不说话,只是将这纸条直接递到了林牧的面前。
林牧拨弄药材的手微微顿住,等到看清了这纸条上的字体之后,就是胡乱用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
林牧接过纸条仔细的看清楚,这字条上写的到底是什么最后就是又将纸条直接点燃烧成灰烬。
这下林牧才是突然想起来这纸条的来历问题。
“你们是怎么得到这张纸条的?”
“说出来恐怕你也不敢信,你的枕头里面儿约了一个扇贝,我把这扇贝敲了敲,突然吐出个纸条来。”
林牧在听到扇贝这两个字的时候,就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这暴乱星海当中奇葩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现在就连扇贝传信这种事情都能够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纸条难不成真的是给你的?”
“没错,是给我的。”
至于这纸条的来历,自然就是五个城池之外的小赵。
实际上林牧收到这张纸条的时间比他预想当中的还要晚一些。
毕竟小赵也不知道自己派出去的手下竟然这么不靠谱,将这扇贝竟然放在了林牧的枕头里。
如果不是自己的那些手下王宫当中的人都认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用这么笨拙的办法。
所以这样一来就连小赵收到林牧回信的日子都要比平常晚上许多。
小赵甚至都在怀疑林牧是不是已经在王宫当中遭遇了不测。
不过好在到最后林牧终于是来了信。
看到林牧已经见到王后的那一刹那,不知道为何小赵就是长舒了一口气,仿佛是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头就此落地。
“终于是见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的一切也该有一个结果。”
这么多年以来,小赵一直在静静的等待一个机会,等待一个能够重新回到王宫的机会。
虽然现在王宫当中还有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但是,谁能知道多年前的那一次魔界入侵究竟有多少人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他们。
所以为了暴乱星海,为了鲛人族的血统,小赵无论如何都要完成自己筹谋许久的事情。
这边小赵的如意算盘打的叮当作响,另一边沧月在听到救治王后的丹药已经有了眉目,便就是十分欣喜。
“太好了,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
对于自己的王后一直陷入在噬魂之症当中,没有办法清醒的这件事情。
沧月一直心中有愧,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意识贪心才连累了自己的王后。
现在有人可以帮助他解开这个心结,自此之后他就不会再有什么困扰着的东西了。
转而沧月又是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的一番安排。
刚想要开口问的时候,羌梧确实已经心领神会地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通,然后又将林牧之前说的话转告给了沧月。
这一次沧月却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发怒。
如果换做平常因为这件事情没有办好,羌梧难免少不了沧月的一顿数落。
可是现在,沧月只是陷入到了沉默当中,过了许久才是颇为感慨。
“他倒也是个痴情钟情的人,罢了,别逼他了。”